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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卡】七日花吐(一)

*走漫画剧情    

金和幻全程在野外打怪练级,从未加入鬼天盟

*半架空设定,金在预赛结束前一个月到达赛场  ooc警告    

*掠食者:漫画剧情中,有一定实力,但是专门对新人下手的参赛者    

*本文又名《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没想到他们还没表白》              

*本章6500+

本来想写完不知道多少万字完结再放出来的但是学业繁忙一个月才产出一章所以先放出来苦死我这个修文狂魔了主页第一篇我一定会写出全篇的!!!

我爱金卡!






敌人的能力是控制四周的植物进行攻击。    

卡米尔如重锤急速下落,敌人急忙爬起召来植物在头顶形成盾状物,蓝色的元力波纹荡漾,却在到达的前一刻转了色彩,带着绿色的身影闪过阻碍落在了盾的下方,凌厉的拳头裹挟着风击向敌人的太阳穴。    

敌对的男人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头部,卡米尔微微按着帽檐,侧身旋踢,发动技能踹向敌人毫无防护的腹部,这一脚,他用了十成的元力!    

对手受了一击,直直飞向后方,周围的植物圈受不住这冲击力,藤蔓破碎如藕断丝连,他在大赛场地上砸出一个人形坑。卡米尔借着反作用力侧身向后做了个空翻,踩着在空中舞动的的藤蔓再次发动技能向上腾跃。    

他跳得高,清晰地看到,四周的树木都在不安分的晃动着,藤蔓急速生长,盘根错节扭动着环成圈,枝叶刷刷抖动着,绿色的海潮看着气势磅礴。那个与他缠斗了好些时间参赛者陷在地面剧烈咳嗽,怕是有气出没气进——    

不对!    

卡米尔加急回到地面上,抬头看,一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在他原本停滞的位置,跃动的藤蔓不断向中间延伸,转眼间把这一片区域彻底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如同半球体的空间,黑暗笼罩,只有些许光亮从缝隙透进来。    

“嗬……”他吐露了一声气音,犹豫片刻,就近一拳打上了藤墙,咔嚓几声绿色的汁水飞溅,未见断裂,它们比树干柔软,却也更坚韧,不断有新的藤蔓补上。    

听觉在视觉排不上用场的时候更加敏感。伴随风声,纵身飞跃,卡米尔躲过一次破土而出的藤蔓。他在黑暗中躲闪,脚尖点着藤墙,轻盈的身体比任何鸟儿都要灵活敏捷。但他找不到那个技能的使用者!    

身体向后倾倒,在半空中以横躺的姿势越过前后夹击,敌人攻击却越来越快——或许是卡米尔的速度变慢了——他还来不及站稳的时候,又一回攻击袭来。    

“轰!”    

他沉重地摔在植物墙上,咔嚓一声,是骨骼断裂的声音。从不离身的帽子已经不见了。身体无力地顺着藤蔓滚落下来,藤蔓断节的地方延续生长,缠上了他四肢,不断收紧,他一动不动,昏迷不醒。    

黑暗的另一边,敌人捂着胸口,又剧烈地咳了几声,缓慢向卡米尔走去,元力的波动起伏着。    

——这可是大赛前二十名之一,即使是被公认的最弱者。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想。 

      


是闪光弹!

刺眼的白光颠覆了世界,敌人伸手去挡光,闭上了眼睛。        

卡米尔呼吸一滞,绷紧身体如弦上之箭,爆发式的攻击紧随而上。    

这个袭击者元力技能强力,近身格斗却是致命缺陷!    

半暗中他看见敌人剧烈地咳嗽起来,死死掐着自己的喉咙又捂着胸口,吐出了什么东西。头顶逐渐有阳光照进来。卡米尔疑心有诈,但是时机不可错过!                


那些植物,元力具象物随着主人的死亡而彻底消失了。风吹着卡米尔的头发,常年被压顺的发丝失去了帽子的束缚在风中舞动,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桀骜不驯。身前的地面上,散满了大捧大捧的破碎的花瓣,艳丽的血红色在深蓝的眼瞳中反而映出了它们原本的色彩,无尽而神秘的紫色。 如此剧烈的风,它们却如此的沉重,成堆的在地上,铺出了一个人形,血液顺着花瓣滑落下来,和土壤融为一体。    

这个和他纠缠了许久的敌人,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一直在剧烈的咳嗽,从口腔中吐出大把大把的花瓣,最后被埋在花中,没有一句话,死了。    

但是在敌人被掩埋之前,除却生理反应,他一直很平静。卡米尔直觉那是一种释然。    

这个男人早已知道自己的死亡,并且,是以这么荒唐的死法。        

熟悉的脚步声在两米之外停住了,卡米尔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把所有的注意力倾注在死者身上。死法特别,死后的结果却和寻常参赛者无不同,身体化作光点,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元力种子不断上升,消失在天空中。    

这算是所有人在凹凸大赛唯一的葬礼了,短暂而绚烂。有些参赛者从不把他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在场的两个人却是会为死亡保持沉默肃静的例外。    

底下少了一具尸体,那夺人性命的花堆变薄了一些,却仍然留在地上。        


“卡米尔。”“葬礼”结束了,金继续走近。    

卡米尔把目光转向他,算是回应。上下动了动眼珠,海蓝色的眼瞳四周是泛着血丝的眼白。

金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他要杀我。”    

他没有必要解释的,或许他只是觉得不知道有什么话可说。      

金愣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没有错你要杀他,没错。”   

“杀他的不是我。”    

“我知道,系统没有提示,”金右手点了点终端的位置,左手上拿着卡米尔的帽子,顿了顿,他冷冷地模仿着,“您已击杀参赛者某某,获得积分七千七百七十七。”    

“……那一次我就在想,那个女生果然很喜欢七这个数字。”    

可是,她要金的命,顺带连紫堂幻那点微薄的积分也要收下。她很强,可惜金不是一个普通的新人。    

那个掠食者下手太快,名字都是假的,唯独这个数字很巧妙,随着这段语音留在他脑海里。    

他也远远地见过弱小的参赛者被残忍杀害。    

“我总觉得,参赛者在这些声音里,和那些野怪没什么两样。”金轻声说,“有些人还不如野怪懂什么是人,但是有些人确实无辜的。”    

“凹凸大赛,不该是这样的。”    

“我们可以竞争,可以战斗,但是不该以杀人作为手段和目的。” 卡米尔看着他良久,直到金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    

他把目光移向远处,那里也有一道光柱,又一个人死了,“也许吧。”他觉得自己对这个问题没有看法,这个凹凸大赛里,值得他投入的,只有雷狮的安危。    

金过来给他戴上了帽子,在打斗中掉下来,上面的羽毛折了一半,金过来的时候捡了起来。卡米尔伸手压了压帽檐,让头发重新贴在他的耳际,心底空落落的感觉下去不少,他才放松了下来,连带着疼痛也明显了。金碰了他的脸上面的鞭伤,火辣辣地疼,卡米尔皱了皱眉,连带着金的脸色也不好看。    

金拉着他的手,担心碰到他的伤口。    

“这个参赛者,身上一点积分都没有,”卡米尔说,“我之前查过。”    

“我听紫堂说过,积分是可以转让的。”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所以把他的积分转让给了他的同伴。然后拼了命要杀你。如果成功了,就继续转让积分。” 金接着卡米尔的话,“如果失败了,也不可惜。”

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气。

“他转让积分的对象,绝不只一两人。”卡米尔说,“假使他成功了,假使少数人突然获得了一笔巨额积分,他们就会受到不少人的关注,大量参赛者会开始追杀他们。”

金知道这个道理。可更重要的是,被盯上的人是卡米尔。

“还是有很多人,觉得你名不副实。”    

卡米尔不置可否,“自己的情报,没必要透露给别人。”    

所有人都和金说过要他对自己的技能保密,可是金不在意这些,无论别人知不知道,最后赢的,总会是他。他很自信,也不介意用一切证明自己,甚至是跃跃欲试的。这些在卡米尔眼中都是风险因素。    

“这个人,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金问。    

他想去近距离看看那些花,卡米尔拉住他。    

“别碰。”    

金点点头,“我知道了。”    

卡米尔还是不放心,金去看,他就牢牢盯住金的动作。    

这里基本上都是花瓣,有的完整,有的破碎,但也有几朵整花,大多是花骨朵。入目的红都是血,但是边缘有一些紫色,所以原本的花应该是紫色。    

“那个人的技能是控制植物,但是从来没用过花,他死了,他控制的植物都消失了,这些花瓣还留着,风吹不动。”卡米尔说。    

卡米尔再仔细看了看。    

金用终端各方向拍了几张照片——这还还是跟他学的——就用矢量箭头拨开了花堆,黑发少年抿了抿唇,还是任由他去了。最底下的花瓣还有几片没染上鲜血,混着几根丝状物,大概是花蕊。    

“这是桔梗花,”金解释说,“我姐姐很喜欢花,她以前买过几本图册。”    

又用一个矢量箭头颠了颠一捧花,他说:“这些花,并不重。风完全吹的动才对。”    

他蹲在地上,其实能从袖口看见卡米尔衣服底下的伤痕。鲜红的痕迹留在白皙的手腕上,异常刺眼。   

“我们先找个地方给你治疗吧,”金问,“要去找你大哥吗?”    

雷狮海盗团并不像嘉德罗斯小队一样所有人共同行动,和金他们比较相似,很多时候会解散,在大赛里自由活动。    

金和卡米尔约好要见面,便和紫堂幻分头行动了。    

久等不来,废了好一番功夫找到人了,却是受了伤的。        

   

身上伤单凭自身,至少两天才能恢复。卡米尔是不愿意让雷狮知道他受伤,为他担心的。以金的实力,足以应付大赛里绝大多数人保全他们两个。    

但他们之前不小心触发了定时副本,到了时间,除非有人已经死亡,无论如何都会被卷入其中。    

卡米尔查了查雷狮的定位,系统提示参赛者雷狮正处于特殊副本之中。    

金提前转移了视线,听了这话也不免一怔。    

“最近出现了很多特殊副本。”金说,这些副本有不同的种类,共同点是触发随机、奖励丰厚。他们两个人正是要准备明日中午的副本。    

“大哥进入的是即时副本。”所以没有提前告知他——参赛者一旦进入副本就不能与外界联络。

这也是这场局的设计吗?    

卡米尔在系统里买了两瓶治疗药水,立即用掉了。    

打开地图看了看,他划出了当前地点到大厅最近的一条路线,问金:“以你的速度,回到大厅要多久。”    

他补充一句,“带着我。”    

看起来已经下了决定。卡米尔好像一直是这么冷静的。    

金想了想:“放慢速度大概要……一个半小时吧。你可以吗?”    

卡米尔再划了一条路径,看似绕了远路,但是中间有一个传送阵,反而缩短了路程。    

“一个小时,”卡米尔看着他,左手暂时放开右手臂,扯了扯围巾,“我没事。”    

“好吧。”金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用技能三两下挖出一个土坑,把花全扫了进去,“这种东西,还是埋了吧。”    

卡米尔点了点头,手上给雷狮发了消息。    

两分钟过后,这里再也没有挖掘的痕迹。            

两个人在矢量滑板上飞,金控制着高度,做到耗能最低,同时也不易被其他参赛者看见。

    

这一路有一个中级打怪区,在预赛将要结束的时候,这是最受欢迎的地方,比低级区更好赚分,又不必担心面对强大的魔兽受重伤。不过这一块的参赛者好像都穿着奇怪的斗篷,带着面具,三四个人一组对付魔兽。一路粗略来看竟有十来组人。    

卡米尔把头埋在金肩膀上,偶尔看一眼,确认方向没有偏离。他也发现了这景象,知道金对其他参赛者组织一无所知,简单介绍道:“那是鬼天盟,一个有一百多人的组织。”    

金飞得很稳,感叹了一声:“一百多人啊……真是厉害。不过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他们通缉过星月魔女凯莉。”    

金不说话了,虽然一开始和凯莉有些过节,但他们早就是朋友了。    

“你离他们远一点,”卡米尔说,“他们最近在准备对排行前百的人动手。”    

金向下看了一眼。    

格瑞和安莉洁都是前十,之前帮过紫堂幻的安迷修也是,凯莉前几天还在大量消费积分来维持101名。    

“我知道了。”卡米尔也是前百。

        

他们在逆风飞行,风很大,但是卡米尔的吐息似乎比风声还要明显一些,没有之前平稳匀畅,还咳了几声。    

经过传送阵后,他们到了更清净的地方。    

凹凸大厅附近一圈其实都是低级狩猎区,有的地方甚至是空置的,随时准备大厅的扩建,基本上没有什么参赛者。金降低了高度,加快了速度。

凹凸星上没有季节气候之分,从来没有变过,晴空如洗,阳光照在人身上,从来没有什么分别,本应是暖融融的景象 ,深思来却叫人起了寒意。

真实是不会这么死板的。

金的笑容是真实的吗?总是弯着嘴角,像是凹凸星上这不变的太阳。

他也不是总笑着的,也有不高兴的时候。金会眯着眼,侧着头,半是不屑半是平静地看着。他是认真听着的,但是别人能感受到那从心底传来的抗拒。特别是有人要伤害他的朋友的时候,他会愤怒,抿着嘴,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神是汹涌而冰冷的。

 爱他的人是不愿见到他这样的。

  

卡米尔不太习惯这风,左手臂环着金的脖颈,右手抓左手抓得更紧了些。下颌骨落在金的肩膀上,不自在地喘着气。他看不见金的脸,金发少年此刻应该是面无表情的,他自己受伤的时候,会去努力活跃气氛,到了别人受伤,他倒是令环境窒息的那一个,哪怕为了友人笑了一下,也会在看不见的角落沉默。

金的脖颈是热的,骨骼肌尽职尽责地产生热量,挺直的脊骨为背上的人微微弯着,流畅的线条一直深入衣领,毛孔舒张着,散发着少年的活力。血液在这里流经,鼓着薄薄的血管,金没有防备。    

只要他背上的人有意,就可以划开他的动脉,尝到他的血液。但是他们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金和卡米尔到的时候,大厅有不少人,预赛快结束了,有些人稳稳当当地等着下一轮比赛,有些人在防备后来者居上,有些人谋图一朝翻身,也有些人在唱最后的悼歌,在娱乐区贸易区休闲区狂欢,耗完不多的积分。    

金给卡米尔理了一下围巾,他脸上的伤已经无影无踪,参赛者的恢复力总是好的惊人。    

打怪回来休息的人是少数,大部分人会在常驻狩猎区原地休息,如果是为了愉悦自己,与其在休闲区,不如到娱乐区。

于是这里只有几个人坐在住所一楼大厅无所事事——或许他们的积分已经花光了,只余点住宿费;一个醉鬼趴在前台上,一个裁判球在他周围不停叫唤着“客人客人”,回应的只有几声哼哼。    

金和卡米尔加快了步伐,三两下找到了雷狮海盗团在这里的固定房间。        

        

卡米尔接受了治疗,医疗机器人的诊断书说明他还需要休息一天,不过刚好赶上他们的副本。    

他被金赶着躺在床上,穿的是房间带的白色短袖,被子拉到了肩膀,身体微微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头发张牙舞爪地落在枕头上,眼睛半阖,蒙着水雾,半睡不睡。他有些发热,脸上留着淡淡的红色。    

“累了就睡吧,卡米尔。”金扶着床头柜,弯着腰,看着他的眼睛说话,“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黑发少年眯着眼睛看他,金摸了摸他的脸以示安抚,没戴手套,掌心带着薄茧。

金关闭了室内所有的光源。他想了想,还是又打起了一盏小小的暖灯,放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睡一觉就好了,睡着了就不会疼了,醒来又是一个健康的卡米尔了。” 金轻声说,带着不同寻常的细腻,弯了眉眼。 

闭上眼睛,卡米尔猜测是他姐姐说过的话,他感觉到金还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踩着很轻的步伐走了出去。

金,他很喜欢他的姐姐,但是其实很少提起她,也很少提起家乡的事情。他忙于练级,着眼现在和未来。 

心无杂念。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卡米尔坐起来,低着头,朝着地面咳了一声。

这是不正常的情况,以他的目前的身体素质,不可能得这些小病这么久不好。

但治疗机器人对此毫无反应。

睫毛微微颤动,他躺了回去,掐着掌心。

       

凹凸星球上好像只有参赛者、裁判球一类的机器人和大赛裁判长,金坐在吧台前吸着橙汁,神游天外,漫不经心地用余光注意那个一直时不时瞟他一眼的参赛者。    

如果已经打算放弃比赛了,为什么还会用窥视的目光看着其他的参赛者呢。还有那张略微眼熟的面具。    


金默默打开了终端,走出去。



他回来的时候,卡米尔已经睡着了,呼吸有些不太顺畅,好歹不再皱着眉了。    

金把有些凌乱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随意扫视了一下四周。

这里东西不多,都是系统自带的基础设施,一张床、一张桌、两张椅子还有一个衣柜,只是有经过移动,不是默认的摆放。除了桌上的电脑,没有任何杂物,床头柜上摆放的零星几点东西被摆放地整整齐齐。

卡米尔的心里有自己的秩序,每件事都要井井有条,哪怕这里只是一个偶尔落脚的的地方。

金打算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一下,用矢量箭头垫着凳脚,用手很小心地移动着椅子。借着昏黄的灯光,突然,他看见了一个和地板格格不入的东西,他捡了起来,下意识抬起头一眼窗口,可是窗户一直是闭着的,还有厚厚的窗帘。

金皱着眉头,他认识,所以知道这个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用手捏了捏鼻梁,转头看了床上沉睡的的少年。把手揣进了口袋,假装无事发生。



那是一片花瓣,小而白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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